环形回归

🐔汤与自我感动爱好者
爽就完事



 

 

今天是一个星期五,我突然想说说那个和我在一起很久,我却一直并不熟悉的他。

 

确诊以来,自我怀疑,病耻感始终围绕着我,并且在任何时候,如同在心脏深处早早被放置的虫穴突然爆发虫潮,虫蚁倾巢而动,无数只足窸窸窣窣的动作在静默时放到最大,自尊被锋利的口器啃啮得七零八落。可我还得被迫一遍又一遍反刍这些感受,有些是其他的情境,他们就是一群密密麻麻的虫蚁,充满恶意地聚成一团乌云,因为驱散不开,必须时刻警惕他们的反扑。胜利总是一时的。


我花了很长时间接受带给我痛苦的和带给我我所以为的天赋的是同一事物。之后,我花了更长的时间懊悔,为什么不早利用这去做什么,为什么总懒散应付一切,为临时突击过了眼前关沾沾自喜?而这时,他摘下了温顺的假面,露出狰狞的本来面目。其实伪装也曾露过端倪,只是彼时的我天真无知,被他见机递上的甜头麻痹。我也看了一些例子,查百度,在知乎上搜过类似的回答。然后一度准备破罐子破摔。我,前四分之一辈子普普通通,胸无大志,何以跟天才们相比,况且其中甘辛未知,他们的多数,凋零得太快;而与我相似的人们,吃的起药的尚好,更多的还在挣扎着摆脱仿佛被绑上跳楼机的命运。

 

最难的是,他的同行者和那些几乎不可逆的伤害。几乎没有人能按原来的轨迹继续生活下去,仿佛刺破了那个秘密,你和他就到了必须鱼死网破的地步。

 

我在高一上学期和高三上学期的后半段,各都有一段神隐的日子。有人对我有娇气,身体不好类的印象就来源于此了。不过某种程度上也没错,他第一次向我试探着伸出利爪确实是借着其他病症的引子乘虚而入。第一次打交道,我输得很惨。我记不得那时具体什么情况了,就是,你明白吗,像是被另一个人接管了身体,而他恰巧是个疯子。害。事情过去后完全不想承认的那种。

 

和很多人一样,我也因为喜欢那个总是满满活力思维敏捷超有梗的自己偷偷断过药。不过认真想过之后还是好好吃药啦,虽然现在的自己确实笨笨的,也不会说笑话,嘻嘻。

 

其实最难过的,不管是吃不吃药,都存在的,就是“对自己失去完整的掌控权”这样的事吧。之所以不想吃药,是因为觉得至少这种“失去掌控”的决定是自己做出的。是不是有点绕?

 

不过,今天想起写小作文,本来是抱着那种作战宣言之类的。现在的我,神志清醒,没太亢奋也没太丧,普普通通小姑娘一个。

 

 

我相信我一定不会倒下,即使未知的道路上都是狗日的杂草荆棘还有乱七八糟的啥啥啥,即使他制造的达摩克利斯之剑时刻悬在我的头顶之上——我的面孔,身躯,我的一切必须由我本人塑造,我的路必须由我的脚来走,我必须是我自己道路的唯一见证。

 

我本来不是一个胜负欲很强的人,而现在必须是了,我花太多时间处于“这是我的问题还是他的问题”的矛盾之中,而现在,我必须驯服这只无常的巨兽。毕竟我们本就一体。

 

我要驾他凌云。



 

 

给我和我的天才之泉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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